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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半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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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回到家的時候,早上還兇巴巴對著她的巴利采取了漠然的態度。仿佛屋裏沒有她這個人一樣,而對此立香只是聳聳肩,並不在意。

雖然這幾個魔神柱的性格奇奇怪怪,但是立香還是比較喜歡屋裏熱鬧一些。她放下書包,先吃掉了蛋糕,接著開始認真讀書寫作業。

在忙完了這些之後她進入了房間開始她的魔術研究課程。老師蒼崎橙子是冠位的人偶師,最擅長的就是制作人偶。通過人偶來施展她的魔術,是一門非常精妙的技術。

而立香不一樣,她的魔術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方向。每一個魔術師都是有自己的屬性的,風火水土空,以及稀有的虛數和無屬性。大多數魔術師都是從自己的屬性上來施展魔術,而少部分魔術師則與生俱來具有他們獨特的性質。

叫做“起源”,萬事萬物都有起源。而強烈發揮出自己起源的魔術師們,多半是很天才的人物。因為魔術師畢生所求是“根源”,而能夠合理運用自己的起源的魔術師,他們的起源屬性會覆蓋本來的屬性,運用魔術的時候也會更加得心應手。

“你的話,多半是起源吧。”早些年的時候,橙子為她檢查魔術回路和刻印的時候這樣說,“我看不出你的屬性是什麽。雖然我沒有那家夥的眼光獨到,但是你的起源還真是很奇怪。”

年幼的立香詢問自己的老師:“那麽,是什麽起源?”

橙子沈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明顯是在說謊,但是立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從那個時候開始,立香就學習了很多基礎魔術。橙子沒有辦法教導她學習自己的人偶技術,這是立香怎麽都學不會的東西。但是她對於降靈方面的天分非常優越。但是橙子也告誡過她,不要太依賴這方面的能力,或許會給她帶來麻煩。

所以立香根本沒有考慮過,要召喚點什麽東西。

唯一的意外,她停下手裏的魔術準備。看了一眼關閉著的門,就是昨天晚上真情實感說如果再有一個魔神柱就好了,這件事。

“可是這有可能嗎?”立香搖搖頭,巴巴托斯增殖出桀派已經在她意料之外了。她原本心裏一直在想只有巴巴托斯一個,當她不在家的時候會不會孤單。然後桀派就出現了,感覺上來說,真的很詭異。

她沒有打算詢問橙子關於魔神柱的事情,立香是覺得這件事既然是自己家倉庫的秘密,那就沒有必要讓更多人知道。

桌子上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瓶子,瓶子裏裝著半透明粘液是從桀派身上提取出來的。她晃了晃瓶子,裏面的粘液沒有發出液體的響動,似乎質量很均勻。

“似乎可以做點藥劑。”立香點點頭,“但是能做什麽藥劑呢,也不清楚這些粘液的成分。”

她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封面寫著《現代日本語大全》的書,打開裏面全部是德語。說起藥劑,就很容易想到煉金術,煉金術最出名的是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家。所以在魔術師當中流傳著的關於煉金術的文本,大多數都是德語寫成的。

立香仔細地閱讀起來,然後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斷地抄寫。然後記下了一些配方,不過書中有一個配方讓她產生了興趣。

那個配方叫做——愛之靈藥。

“是可以服用之後產生愛意的藥劑啊……”立香覺得很有趣,“那不就像是媚/藥一樣嗎?這種東西應該很有市場吧,稍微少量的,兌了水的拿出去賣。應該會有人買的!”

魔術師的藥劑比普通人制作的效果強的太多,這不是那種簡單的下/流/催/情藥品。而是真的令人發自內心產生愛意的東西,效果上是這樣寫的,愛之靈藥的根源來自愛意,這個藥劑如同催化劑,會讓原本一分的愛意變成十分,令沒有愛意的人產生愛。

立香微笑:“說的挺高尚的,其實也就是藥劑罷了。唔,我看看制作材料……”

看完之後她覺得這些東西並不難弄到手,但是制作的效果就像每個魔術師的水平一樣,不同的人制作的東西效力也是不同的。她看向了那個瓶子裏桀派的粘液。想了想還是暫時不要用這個,萬一給她弄失敗了怎麽辦。

忙活一晚上之後,立香制作好了一瓶愛之靈藥。在透明的藥劑瓶了呈現出紫紅色的光澤。像是葡萄汁一樣,帶著幾分誘惑的色彩。

“那麽這個我就先帶著了,如果有人需要的話可以賣給他們。”立香還是有健全的道德觀念的,她順手又往裏面增加了配比好的蒸餾水。濃郁的紫葡萄色變得清淡了不少,那種異常的魅惑感也被減淡了。

立香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好了。”

當她拿著藥劑打開臥室門來到客廳的時候,桀派他們三個其實都在等著她出來。當看到立香手裏的瓶子,桀派哼哼唧唧:“主人主人,那是愛之靈藥吧?”

“是啊,我做的。”

巴巴托斯冷哼了一聲:“顏色這麽淡,多半沒有效果。”

立香伸個懶腰:“要那麽有效做什麽,會有麻煩的吧。怎麽了,桀派醬?”她看著桀派不斷地扭動,似乎又要滴下粘液來。

“主人,你為什麽不用我的粘液做呢?”桀派吭哧吭哧,“我的粘液是百分之百的高效材料哦,那個最有用了。”

立香睜大眼睛:“是嗎,但是我先做個實驗看看。如果真的有效果,我會繼續做的。謝謝你,桀派醬。”然後戴上膠皮手套大力撫摸了幾下桀派,桀派就像是被擼的貓一樣,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然後巴巴托斯日常不滿桀派,幾個柱子又吵了起來。立香打個哈欠,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她實在有些發困。把瓶子放到桌子上之後,立香準備去睡覺。

但是當她去檢查窗戶的時候,意外看到了樓下似乎有人在跑動,並且還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在追逐。於是立香打開了窗戶,強化了視力看了過去。

正在跑動的是一個少女,穿著睡衣,手裏握著一個東西。而追在後面的白乎乎的東西,立香揉了揉揉眼睛。

“那是什麽玩意兒……”她沒看錯,是一團肉。但是那團肉四處伸出了不同人的胳膊和腿,以及在這一大團肉上浮現出來的面孔。而在這個詭異肉團中間,有一個木質能面面具。

那肉團追趕的少女,立香有印象。是那天在日暮神社看到了神主的孫女,似乎叫戈薇來著?那少女瘋狂地向前奔跑著,然後似乎要跌倒了。

“嘖。”立香有種見不得別人受難的性格,雖然和她沒有關系,但是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她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幾塊符文石,跑了出去。

“這個愛管閑事的性格一點也沒變。”巴巴托斯冷漠地說,然後一道風啪的一下關上了立香忘記帶上的房門。

戈薇完全不知道為什麽都回到了現代還能遇到覬覦四魂之玉碎片的妖怪,而那個妖怪看起來吃了很多人的樣子。太可怕了,那種肉團。而現在能夠救她的犬夜叉也不在,到底要跑到哪裏去才能甩開它啊!

然後就在戈薇感覺有些絕望的時候,她被一個手臂強勢地拉著向前跑。

“誒!”她認出來了,這是那天在她家神社參拜的少女!穿著冰帝學園制服的那個,但是現在這個面容甜美的少女表情嚴肅,拉著戈薇的手臂就往前沖。

“好痛……”戈薇沒有穿鞋子就跑出來了,她的腳不留神踩到了一塊石頭,痛的她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立香看那個怪物似乎快要追上來了,不得已只能擋在戈薇的面前。

戈薇大吃一驚:“不行啊,你快走!那是妖怪!”

而橙發的少女的聲音微笑中帶著冷酷:“妖怪?那只是一團會活動的肉罷了,沒什麽好怕的。”

然後立香將手裏的一塊符文石丟了出去,正好被追趕來的肉塊張開木質面具的大嘴,一口吞了進去。

戈薇聽著少女念了幾句音調古怪的話,然後那個追逐的肉團似乎發出了爆裂的聲音。焦臭的氣味到處彌漫,令人作嘔。

立香本來以為這樣就行了,但是沒想到那個肉團生命力還挺頑強。內部應該被炸爛了,但是還勉強組合在一起又往前蠕動了起來。

“嘖。”立香半蹲下抱起了戈薇,“抓穩了,要往前跑了!”

立香本來力氣就比普通人大很多,使用上強化魔術之後更加力大無比。抱起一個和她同齡的少女輕輕松松,然後就往人跡罕至的施工大樓跑過去。她們在前面跑,肉團在後面追。立香時不時還停下來對著肉團來一發Gandr,阻擋一下它的行動然後繼續跑。

直到跑到施工大樓這邊,肉團變得越發猙獰了起來。“四魂之玉碎片……給我四魂之玉碎片……!”

“那是什麽東西!”立香看不到那個,但是戈薇握緊了手裏的玻璃瓶。

“不行,不能給它。”戈薇說,“它額頭上也有四魂之玉碎片,只要取下來就能令它失去再生能力了!”

可是立香完全不想要接近這肉團,太惡心了,而且真的……這肉團在追擊的過程中變得破破爛爛,她感覺多看一眼就會吐出來。

就在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沖了過來:“戈薇!”然後一爪子抓散了肉團,立香看清楚了,那是一個頭頂長著耳朵的銀發少年。

“犬夜叉,四魂之玉碎片在它頭頂上!”戈薇指著肉團說,“快!”

然後名為犬夜叉的少年拔出了腰間的刀,只是一擊就斬碎了那塊木頭面具。隨著面具的破裂,一塊小小的碎片掉在了地上,然後被戈薇拾起來。肉團的殘骸在碎片離開地面的時候,也隨著化為灰燼。

立香看了看面具殘骸,又看了看犬夜叉那把巨大的刀。最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對了,非常謝謝你救了我。”戈薇拉住立香的手說,臉上滿是感激。“我是日暮戈薇,你呢?”

“藤丸立香。”立香眨眨眼,“我救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付點報酬?”

名為犬夜叉的少年馬上要跳腳:“餵,救了你們的是我誒!”

戈薇輕斥:“不要吵啊!”然後轉頭看向立香,“需要什麽報酬啊?錢嗎,我的零花錢不是很多……”

立香笑了起來,看向她手裏寶貝的那個四魂之玉碎片:“我對你的故事很好奇,介意講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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